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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以絕後患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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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雷聲聲,暴雨傾盆而下,打在窗沿下,滴滴嗒嗒,像是落在人的心上,無端的平添了幾分煩躁和失落。

春天的雨如同調皮的孩子,來得快,去的也快,也不過半個時辰功夫,雨就收住了,只餘下樹葉上的水滴,稀稀疏疏的落下。

廊檐下掛著的大紅燈籠,在春風中搖曳,照的那雨打百花,嬌艷欲滴,在夜色中,添了份紅艷艷的色彩,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妖艷,如同婚嫁時,少女披著的大紅嫁衣,卻嫁給行將就木的老翁,喜慶中多了幾份詭異的色調。

畫詞回去拿蓑衣雨具,卻一去不返,也不知道是不是迷失在相府偌大的庭院中,只是任清鳳仿佛並不擔心,只是低著腦袋用餐。

她吃的很專心,也很仔細,只是眸光漸漸散漫,像是有些失神一般,不但如此,她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燈光,還是因為花廳的火盆,添了幾分紅暈,將一張不堪出色的面孔,照應出幾分明艷的色調。

任清水見任清鳳的臉色漸漸發紅,雙目瀲灩生水,雲霧迷蒙,心中的那股子興奮壓也壓不住,她看了一眼窗前幽香逼人的蘭花,眼中的得色更深。

此時,見任清鳳忽然伸手扶住腦袋,輕哼了一聲,這輕微的聲音,卻刺激了任清水想要興奮的大笑起來。

任清水覺得自個兒的血液都在沸騰,如同快要迸發的火山一般,急切之中似乎遇見任清鳳會面臨的慘狀。

面上卻做出一副關心備至的模樣:“二小姐,我瞧你臉色不好,是不是受了風寒?若是你身子不舒服,我看你就別硬撐著了,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!都是一家人,沒有人會怪你的!”說著,朝門外看了看,微微蹙著眉頭,瞇著眼睛對著任清鳳勸道:“二小姐,你還是從家中再挑選個丫頭,你那丫頭不過是拿個蓑衣,雨具的,就這麽長時間不回來,想必是個手腳不夠麻利的。”

她語氣一頓,看了一下身邊空蕩蕩的左邊,眼中閃過一道冷冷的笑意:原本站在她身邊伺候的知琴,已經在眾人不知不覺的時候退下來,想必她和唐若昕已經早已侯在小賤人必經的後花園。

這麽一想,心中的那份興奮之情,像是要撐破她的胸口,迸射出來,用盡了力氣,才勉強壓住,所以她的語速變得緩慢,輕輕地說道:“暴雨初歇,這游廊上定是沾染了不少雨水,行走起來,最易滑倒,二小姐身邊還是跟著個人掌燈為好。”

說罷,她看了一下大夫人身邊伺候著的荷花,道:“母親,您這裏有二姨娘和李媽媽伺候,就讓荷花送二小姐吧!否則若是磕到,碰到,豈不是不美?”

李秋華微微蹙眉,她皺著眉頭看了任清水一眼,覺得今兒個自個兒的女兒是不是太殷勤了點,自家人面前需要做得這麽殷勤嗎?

不過,到底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兒,不忍心拂了她的面子,還是出聲附和道:“嗯,水兒說得是,你若是身子不舒服,就先告退吧!我讓荷花送你你回去就是了。”其實她也實在不想看到她這張臉。

盛情難卻,任清鳳也不推遲,站起身子,似笑非笑道:“多謝大夫人,三小姐的盛情,那我就不奉陪了。”盛情二字,她說得尤為重,幾乎是咬著唇吐出來的。

也沒有跟誰道別,就那麽自顧站起身來,自始自終也沒將李秋華等人放在眼裏,自然還有李秋月。

李秋月何時受過這等輕視,這個上不了臺面的死丫頭,剛剛不但下了自家老爺的臉,現在還視她如無物,這口氣,她怎麽能咽得下去。

於是,在任清鳳舉步準備離開之後,她忽然掀了掀眼皮子,忽然冷冷的叫住任清鳳:“你這丫頭今年多大了?怎麽半點禮數都不懂。”

她冷冷的說完,看向一旁的大夫人李秋華,又笑了起來:“姐姐,不是我說你,你自小就是個心腸軟的,這才縱得這些丫頭沒大沒小,半點禮數都不懂,這般無法無天,目中無人,不知道尊重長輩,在別人家裏早就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板子了,也只有大姐姐你有這等寬厚之心,還能容得!”難得有機會在李秋華面前說這樣的話,李秋月雖然板著一張臉,可是這心裏卻是覺得一陣痛快。

李秋華心中雖然有些不爽,可是眼見著李秋月這是要給任清鳳下馬威,她也樂見其成,剛剛她是看出來,任碧波那個軟蛋,對她薄待任清鳳姐弟已經生出了不滿,若是她這時候出手,只怕更為讓他惱怒,既然有人願意代勞,她何樂不為呢。

於是,李秋華微微一笑,狀似無奈的說道:“這丫頭從小就沒娘,我又忙於家事,疏於管教,你姐夫……嗯,你剛剛也看到了,也是個護短的,這才養出個這麽驕橫的性子,倒是讓妹妹你見笑了。”

李秋月接過話,道:“我說呢,怎麽一個庶女就養成這般囂張的性子,原來是個沒娘的,她這般任性囂張,怎麽就不怕她娘在九泉之下,也不能安心。瞧著也不小了,難道這一把年紀都長到狗身上去了!”

任清鳳的步伐終於停了下來,閑雜人等的話,她一向當作放屁,可是辱及雲娘,她就無法容忍了。

鬥不過活人,就欺辱人家早已入土,無法開口的娘。

這算個什麽東西!

更該死的是,居然敢將她看作狗,看來,她若是不幫著李秋月長點記性,這一大把年紀還真就長到了狗身上。

任清鳳緩緩地轉身,那清冷得像是千年寒冰,沒有一點人氣的眸子盯得李秋月心中發寒。

她細細的打量李秋月一番,不得不說,李家的女兒長得還有幾分相像,都是額頭發寬,丹鳳眼微揚,嫵媚中添幾分淩厲,看似寬厚,實質刻薄,這李秋月顯然和李秋華是一丘之貉,都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
“你是什麽個東西?”任清鳳冷冷的開口:“若是個東西,就該知道死者為大的道理,我瞧你,這點道理都不懂,這一把年紀才是長到狗身上去了。”

對著李秋月氣的一張發青的臉,她眼光如刀,一刀一刀割去她妝扮出來的華麗高貴:“辱他人之,比辱己。我奉勸你一句,下次說話前,先動動腦子。”

“你……”李秋月氣的站起身子,指著任清鳳,顫抖著手指,喝罵的話,卻在碰上任清鳳的目光時,到嘴邊的話,都被憋在了喉嚨處,吐不出來,也咽不下去,如同一根魚刺梗在那裏,讓她的肌肉緊縮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任清鳳的眸子烏黑亮澤,仿佛夜空中的星辰,雖然明亮,卻也清冷異常,沒有絲毫的暖意,如同千年的冰霜,透露出刺骨的寒意,讓人感受到她的冷漠和無情。

李秋月毫不懷疑,若是她再說一句不中聽的話,任清鳳會像一只惡狼一樣撲上來,將她撕成碎片。

這種獵殺的目光,讓她整個人隱隱都顫抖了起來。

天,這哪裏是人的目光,簡直就是野獸的光芒。

這樣就嚇到了——

孬種!

任清鳳不屑的勾了一下唇,懶得給這些不長腦子的一個眼色,不去看在座的各色臉色,徑自走了兩步,又停下來,對著李秋月道:“相府的耗子不多,所以你不必將自己真的當成狗。”

說罷,輕笑一聲,踏著步伐,緩緩離開,她臉上的表情,明明是那樣的風輕雲淡,可是卻像是有種無法用言語說出來的韻味,細長的鳳眼之中帶著冷冷清清,可是眼波流動時卻又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嫵媚妖嬈,自有一股子讓人移不開眼色的風味,忍不住心生仰慕。

荷花心裏對任清鳳生出了懼怕,可是主子有命,又不敢不從,只得苦著一張臉,跟在任清鳳的身後。

二姨娘看著眼前的少女,明明貌不出眾,渾身素淡簡單,可是全身上下,卻明艷動人的讓人移不開目光,隨著她的轉身,那粉底的衣衫,轉出一個大大的浪花,如同驚濤拍岸一般,讓人的心驟然也緊蹙了起來。

二姨娘看了一眼美艷動人的任清水,見她眼中放射出冰冷殘酷的光芒,不由得垂下眼臉,遮住眼中的思緒——看來今兒個晚上很熱鬧啊。

可惜她是沒機會看戲,她要好好的看著寒兒。

嗯,寒兒今兒個也受了風寒,最好臥床休息。

於是,又坐了半刻鐘,二姨娘戰戰兢兢的起身,小心翼翼的看著李秋華,輕聲道:“大夫人,四小姐今兒個早上就有些發熱,妾身擔心……”

李秋華對她誠惶誠恐的姿態很滿意,被任清鳳刺傷的自尊得以修覆,滿意之下,也沒做刁難,點頭放行:“既然寒兒身體不舒服,怎麽不早說?好了,你就陪著寒兒先回去吧!”

任清寒不知道二姨娘為何忽然說她今早發熱,不過她卻知道這世上若是還有一個人不會害她,那麽這個人就是她的親娘——二姨娘,所以只是照著二姨娘的話做,恭恭敬敬跟眾人告退。

這良好的禮儀對比起任清鳳的囂張自傲,頓時讓李秋月對任清鳳的觀感更是厭惡了三分,那麽個囂張跋扈的,瞧一眼都讓人厭惡的想吐。

這一刻,李秋月對自個兒的堂姐李秋華生出了無比的同情,有這麽個禍害的庶女,這日子一定不好過。

人在自個兒痛苦的時候,就會借助別人的痛苦,來讓自個兒好受點。

荷花提著氣死風燈,領著任清鳳穿行在偏僻的後花園,雖說雨已經停下,丫頭婆子們已經將長廊清掃過了,可是路上依舊很滑,所以她們二人走的非常的緩慢。

夜色深沈,偏僻的後花園更顯得寂靜,荷花膽顫心驚的走在任清鳳的身邊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越往後花園裏面走,她就覺得二小姐身上的寒氣更重,冷的她不時的打個寒顫。

冬天明明已經過了,為啥她卻覺得自個兒還置身在冷寒之中。

知琴陪著唐若昕守在假山後的,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壓低聲音,指著一旁深幽的洞穴,對著唐若昕道:“唐公子,應該是二小姐來了,您先進洞,別讓二小姐發現。”

她眉頭彎彎,曲折成一彎冷月:“二小姐身邊的丫頭,已經被三小姐使人打暈了過去,等一下,我會帶人將二小姐打暈送進洞裏,再將後花園清空,公子就好好享受吧!”

任清鳳這個小賤人,今兒個定然要她好看,她不是傲嗎?

很好,就讓她赤身裸體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,看她以後還傲不傲?

敢在她面前耍主子的威風,今兒個就讓這小賤人嘗嘗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滋味!也算是替自個兒出口惡氣!

唐若昕目光灼灼的向前方看了一眼,遠處似有窈窕身影婷婷裊裊而來,激動的差點口水都滴落在地上,只要想到等一下,這等別具一格的美人要被他壓在身下,這般,那般的蹂躪,他就激動不得了。

聽到知琴的話,忙點頭,一竄就竄進了假山的洞穴中,靜等這美味佳肴送進來。

洞穴中很暗,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,不過,唐若昕早就在白日將這洞穴勘察過來,也讓身邊的小廝稍做了打掃,也不擔心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,只是焦急的等著,聽到一聲嬌柔的悶哼,頓時如同被貓爪子撓了一下,差點控制不住,沖出洞穴,將那小美人給拖進洞裏,狠狠地折騰一番。

就在他忍不住沖出來的時候,一道身影出現在洞口,天很黑,他只能隱隱綽綽的看到黑影的手裏抱著一個形似人體,不由得舔了舔唇說道:“還不快將人送進來?”他等不及了,真的一點都等不及了。

那人的輕輕的“嗯”了一聲,就快步走了進來。

不知道怎麽的,就是這一聲輕應,卻讓人覺得冷風嗖嗖。

唐若昕打了一個寒顫,真不知道清水妹妹從哪裏找來這麽個冰塊來,不過精蟲上身的唐若昕可沒功夫理會這冰塊黑影,憑著感覺,一把搶過黑影手中的女子,對著黑影吩咐道:“你快出去,讓知琴給我好好守著,等爺辦完了事情,一定重重有賞。”

這話說完,發覺洞穴中的冷氣更重了,唐若昕瞪了一眼黑影,嘀咕道:“毛病!”沒事亂散什麽寒氣。

不過,手下柔軟的觸覺,卻讓他頓時將一切拋諸腦後,只手忙腳亂的扯開身下女子的衣裳。

身下的女子身子發熱,有些不耐的想要掙紮,可是卻沒有力道,唐若昕知道,這是任清水的手筆,為的是讓他更加的盡興,不得不說,這清水妹妹對他還挺不錯的。

片刻之間,身下的女子已經被唐若昕剝個精光,咬著唇,輾轉反側之間吮吸個不停。

唐若昕是花間老手,精於此道,直吻得身下的女子,渾身酥軟,動彈不得,除了喘息,半點聲息都沒有。

唐若昕將女子壓在石頭上,灼熱的吻著,一只手爬上女子的身體,另外一只手,三兩下單手就熟練的將自個兒褲子解開,壓在女子的身上,也沒絲毫的憐惜,狠狠的折騰著。

身下的人,似是神志有些清楚,嗚嗚的想要說話,卻被唐若昕含著唇,哪裏說得出來,身下一個用力,就聽得身下女子一聲嬌吟,越發的情動。

偷情這種事情,自然是越驚險越刺激,越令人興奮,唐若昕在當今的相府偷相爺的女兒,自然激動莫名,這種野趣,還是他第一次,心驚肉跳之餘,又覺得興奮莫名,持久莫名,忐忑之下,越發勇猛,正摟著身下的美人,奮力拼搏之時,突然一只燈籠在洞口點涼,聽得女子的尖叫聲響起,簡直叫得整條街都能聽見:“來人啊,有賊啊……有淫賊……”

此時,唐若昕還頂在女子的身內,二人赤身裸體,驚得他傻若泥塑木雕——該死的,知琴不是要幫她清空後花園嗎,怎麽忽然闖進來這麽人來。

還沒容他想清楚,就感到鉆心的疼痛襲來。

任清鳳眼底閃過一道冷意,一腳踢起腳下的衣褲,蓋在二人的臉上,隨後,一腳將唐若昕踢飛出去,饒是如此,卻那衣褲還牢牢的蓋著唐若昕的臉上。

燈籠高照,唐若昕那高高挺立的玩意異常的刺目,頓時驚得身後巡夜的丫頭婆子們齊聲驚呼,似要將這假山給掀翻了。

任清鳳嘴角一抽,眼眸一冷,若寒雪飄過,垂目,見地下一塊石子,一個用力,踢飛出去,小小的石子,如同死神揮舞的收割鐮刀,沒有人能抵抗,也沒有人能躲避。

任清鳳此時還沒打算殺死唐若昕,若是輕易就讓唐若昕死去,實在是太便宜他了,她要得是讓他生不如死,敢打她的主意,就要有比死更痛苦的準備。

任清鳳要的,是讓唐若昕一輩子無能,擡不起頭來,活在地獄之中,備受煎熬,就如同他今日想要對她做的這樣——若是今日唐若昕得逞了,她日後就是地獄。

不過,她要唐若昕比自己更慘烈百倍。

石子帶著破冰的冷風劃過光線暗淡的洞穴,“嗖”的一聲,是擊中硬物的聲音。

然後,就聽得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,唐若昕頓時就痛的暈死了過去。

而他的兩腿之間,那高高翹起的某物,已經了無蹤跡,只餘下血流如註,命根子被任清鳳那顆石子硬生生的打斷了,此生再不能從事他最愛的花間事業了,世間也少了一個危害無辜少女的無恥之徒。

任清鳳眉稍揚起,猶如死神一般,輕蔑的俯瞰著眼前這血淋淋的景象,紅唇微微勾出一道冰棱森冷的笑:既然這畜牲如此喜歡玩女人,她就廢掉他的命根,讓他以後做女人,一輩子被男人玩。

做好了這一切,她才冷冷地對著身後那些沖進來的丫頭婆子們道:“打,給我打死這個淫賊,居然膽大包天,到相府裏胡作非為……不打死了,豈能讓這些無恥之徒知曉我相府的厲害。”

女人對淫賊有幾個不痛恨的,頓時齊齊動手,就是給任清鳳打燈的夏荷,都忙裏偷閑的狠狠地踩了幾腳。

唐若昕痛暈過去,卻又被打得痛醒過來,醒來的他,自然拼命的大叫:“別打,別打……我是唐公子……唐若昕……”

是唐公子?

眾人手下的動作都頓了下來,隱隱有了懼怕,唐公子貪花好色,在相府裏也時常對丫頭們動手動腳,也曾有過奸了丫頭的過往,只是大夫人給壓了下來,一臺小轎給送了過去,不過聽說那可憐的丫頭早就化為一杯黃土了。

所以,眾人也就信了唐若昕的話。

可是任清鳳卻是一聲冷笑:“大膽淫賊,膽大包天,行兇作惡不說,居然到此時,還敢冒充唐公子,妄圖迷惑我們。”她冷哼一聲:“今日大夫人宴請唐尚書一家,唐公子此時還在花廳用餐,怎麽可能跑到這偏僻的後花園來,想要蒙蔽我們,怎麽不打聽清楚了再開口……”

她一聲冷喝:“來人,給我打,狠狠地打!”

這府裏的丫頭婆子對唐若昕都沒有好感,又記得任清鳳威壓廚房的手段,心中對她更是有了畏懼之心,現在二小姐吩咐下來,就算是真的打了唐公子,到時候也有二小姐頂著,哪裏還不動手,不但動手,都用盡全力,只恨不得將唐若昕打死,打殘了才好——這個畜牲,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少女,就是她們之中,又有多少人被他輕薄過,雖說未曾得手,可是摸個小手,親個小嘴,揉個胸脯的,也是讓人屈辱的背著人流了多少淚水。

現在,有此機會,怎麽還使出吃奶的力氣,不替自己,也替被欺辱過的姐妹女兒出口惡氣。

所以,不管唐若昕怎麽威脅,怎麽哀求,怎麽怒罵,她們都裝耳朵聾了,啥都聽不見,就知道死死的壓住唐若昕,狠狠地的亂打一氣,拳腳相加,說不出的解氣,同仇敵愾之下,心中對二小姐都覺得親近不少。

足足打了一炷香功夫,洞穴中的諸位都打得氣喘籲籲,手下無力。

任清鳳這才出聲,讓眾人停下手來,讓人掀開蓋在唐若昕臉上的衣褲,此時的唐若昕早已經是出氣多,進氣少,奄奄一息了。

任清鳳看了一眼,狀似倒抽了一口冷氣,看向一旁的夏荷,道:“怎麽辦?還真是唐公子……”

夏荷頓時也抽了一口冷氣:唐公子乃是唐家一門的獨子,現在卻……剛剛眾人七手八腳的,慌亂之下,也不知道是哪個手重廢掉了他的命根子,豈不是唐家因此要絕後了?

唐尚書和唐夫人知曉後,還不得瘋掉!夫人定然發問,可是她慌忙之間,她也未曾瞧見是誰懂的手。

再說了,自個兒可也湊上去,踢了幾腳呢,若是被夫人知曉,她這小命豈不是也不保了?

如此一想,夏荷頓時面如人色,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此時,就聽得任清鳳道:“事已至此,也唯有請相爺和大夫人定奪。”

她說著,嘆息一聲:“誰能知曉,唐公子會如此行事……”

夏荷附和著點頭:“是啊,這黑燈瞎火的,誰又能知道是唐公子呢?”

任清鳳對夏荷的識時務非常的滿意,點了點頭,仿佛像是這時候才想起那被辱的少女一般,吩咐一旁的畫詞道:“你快看看,這可憐的丫頭是誰?”長嘆一聲:“哎,好好的女兒家,卻被糟蹋了,這以後的日子可如何是好?”

眾人心有戚戚,對那被折磨的全身青紫的少女抱有十二分的同情,心中都明白這少女的下場:只怕是一頂轎子送過去,只是唐公子因此斷了命根子,只怕唐家會將這筆帳記在她的頭上,日子好不知道會過成什麽模樣?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上一年半載呢!

畫詞緩緩地彎腰,慢慢兒的掀開那蓋在被蹂躪的慘不忍睹女子面上的衣褲,眾人又是倒抽一口冷氣——赫然是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知琴。

這唐公子居然將手伸到了三小姐的房裏,三小姐可是未嫁的少女,此事若是傳揚出去,對三小姐的名聲可也不利的很。

不過因此,心裏卻也松了一口氣——有三小姐在前面擋著,這怒氣一時半會也不會燒到她們的身上來。

至於知琴……往日裏可是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,依著自個兒是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,沒少欺負下面的人,故而,眾人對她的同情少了許多。

甚至有曾經被欺負狠的下人,在心裏偷偷的說了句:惡有惡報!

……

李秋月驟然心頭一揪,手中的描花茶盞忽然落地,清脆的聲音響起,頓時裂為數瓣,心頭倏然湧上一種剜心挖肝的疼痛,似是有人將她的心挖出來,捏碎了一般。

能讓她有這般反應的,也只有她當成眼珠子一樣疼的兒子,所以她猛的站起身子,目光穿過屏風,看向男桌,頓時臉色一白——果然唐若昕已經不在座位。

“秋月,你這是怎麽了?”李秋華見李秋月驟然站起身子,失態嚴重,不由得出言詢問:李家的家教從來容不得這樣不得體的行為,自個兒這個堂妹,雖然不夠聰慧,卻也謹守禮數,這般失態,怕有什麽大事,故而語氣也有些急促。

“姐姐,不知道為什麽,我這心頭驟然一痛,煩躁不安,心緒不寧,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般……”李秋月看著唐若昕那空蕩蕩的位置:“若昕這孩子,眨眼之間,就失去了蹤跡,我擔心他有什麽……”

能有什麽大事?李秋華見唐若昕不在,心裏對李秋月的嗤之以鼻,這好色的東西,沒了蹤跡,不知道又躲到哪個犄角疙瘩裏偷香去了,想到當初那個被送過去的小丫頭,這心裏就一陣不舒服。

面上卻是一點不顯,反而勸道:“怕是吃得撐了,出去溜達一下,這一會兒就該回來了。”

任清水聽得二人的對話,卻是不屑的暗哼一聲。

可不就是要有大事發生,算算時辰,任清鳳那個小賤人,此時也該是被人發現與唐若昕那個色鬼赤身裸體的躺在洞穴中。

唐若昕還真是笨,她說什麽他都信,什麽先得了小賤人的身體,再找母親認罪,到時候父親頂多一陣震怒,打幾下板子,他再一頂轎子,接了小賤人過去。

呵呵……,她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小賤人。

小賤人搶了她相府長女的位置,更頂了原本屬於她的婚約,現在還敢勾引她的心上人,她怎麽會讓她失身這麽簡單。

她要讓府裏的下人,將她赤身裸體,淫蕩的模樣看在眼裏,宣揚的天下皆知,反正她已經十惡不赦,世人又怎麽會不信。

她暗自冷笑一聲,跟她鬥,就等著化為塵土吧。

任清水垂下了眼臉,修長的睫毛在她完美精致的臉上,形成一道暗影的弧度,讓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緒,更看不到她眼中的冷殘之意。

“可是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,實在是放心不下……”李秋月卻依舊煩躁擔憂。

“妹妹,你過慮了,哪裏會有什麽大事發生……”勸慰的話,才剛剛開個頭,就見任管家步伐匆匆而來,或許是因為跑得太急了,進花廳時,居然一腳絆倒在門檻上,一下子就撲倒在地,更是滾了一圈之後,才停下來,也顧不得整理衣衫,就沖著任碧波大叫:“相爺,相爺……”

任碧波正和唐家嶺喝的興起,見他這般匆匆而來,面色頓時一凜:“出什麽事情了?”

任管家跟了他半輩子,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楚,這般失態,怕是有大事發生。

任清水瞧著任管家驚慌失措而來,差點激動的站起身來高呼,她死死的緊握手中的繡帕,才讓自個兒坐在椅子上,卻伸長耳朵,生怕漏掉任管家嘴裏的一個字。

任管家的出現,自然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,唐若昕得手之後,她身邊的知琴就假裝驚呼,引得府裏的丫頭婆子過去,然後自然會稟告給任管家。

任管家到了現場之後,唐若昕就假裝醉酒,說是酒後亂性,將任清鳳當成丫頭給收用了。

二小姐在自個兒的府裏被人毀了清白,任管家自然要驚慌失措的稟告給一家之主的相爺,此時木已成舟,就是父親再氣,可是為了相府的名聲,為了他自個兒的名聲,為了和唐府交好,父親自然就一定將此事情遮掩過去。

小賤人最好的結果,怕是也只是做個妾室,畢竟唐若昕可是有未婚妻的人,難不成為了她,還要毀去婚約不成。

而她的姨母李秋月最是厭惡庶子,庶女,唐若昕又是喜新厭舊的,身為妾室的小賤人這日後的日子……

只是,任清水沒想到任管家的演技這麽好,這驚慌失措的模樣,演的跟真的一樣。

想到任清鳳沒了清白,她心裏就跟開了花一樣。

如此一來,她不但輕輕松松的除掉了任清鳳這個眼中釘,毀了任清鳳和禹王的婚約,還成功的送任清鳳過上地獄般的日子——她可是聽說,唐若昕是個大方的男人,玩膩的女人,總是會邀請些豬朋狗友一起玩,而且玩的很兇,聽說因此受不住,尋死的女子,可不是一個兩個,當然,還有些身子弱,被玩死的女子,也不是一個兩個。

任清水笑得陰沈,眼前似乎已經看見任清鳳被玩的咽氣的慘淡下場——想必以任清鳳相府千金的身份,必然會受唐若昕那群狐朋狗友的喜歡。

在她浮想聯翩之極,任管家顫抖著聲音道:“相爺,唐大人……不好了……大事不好了……唐公子他……他……”他急促的喘息,似是說不出話來。

李秋月聽得唐公子三個字,就如同一陣風一樣沖了出來,心中的預感似乎得以證實,雙目赤紅,一把抓住任管家的衣領,呲牙:“說,你給我說……我的兒子怎麽了?他怎麽了……”失態之下,如同一個瘋子一般。

唐若昕是她的眼珠子,是她的命,若是有個萬一,她也不活了。

任管家被李秋月的瘋子模樣又嚇了一跳,如同被什麽毒蛇猛獸纏上了一般,整個人簌簌發抖,掙紮了一下,硬是沒掙紮開來,只得狠狠地喘了一口氣,才道:“唐少爺……唐少爺……暈在後花園了……被小人送去了客房……”

他原本想要說唐少爺被人廢掉命根,可是瞧著要吃掉他一般的唐夫人,到了嘴巴的話又給換了——他幾乎可以認定,若是他實話實說,只怕要斷命根子的就是他了。

“暈在後花園?”李秋月攥緊任管家的手,松了開來,還好,還好,只是暈在了後花園。

不過,隨即拉了唐尚書,神色緊張道:“老爺,咱們快去看看。”

即使只是暈倒在後花園,那也是天大的事情,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下過雨,這孩子性子急,走路快了,磕著,碰著哪裏了。

唐若昕乃是唐家的獨苗,唐家嶺又豈能不重視,頓時也顧不得和任碧波寒暄,夫妻二人手拉著手,往相府的客房跑去。

任碧波卻是知道任管家的,若是唐若昕只是暈倒在後花園,任管家不會如此驚慌,面色一沈:“說到底怎麽了?”

“唐少爺在後花園中拖了知琴進假山的洞穴,行齷蹉之事,知琴反抗之下,弄出聲響……”任管家抹了一把額頭的汗:“二小姐和夏荷也正好路過,被驚動了……大喊起來……驚動了巡園的下人……眾人沖進去……黑燈瞎火的……也沒看清楚,眾人都以為是淫賊……故而拳打腳踢……慌亂中……唐公子……唐公子的……命根沒了……”

“命根沒了?”任碧波一楞,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,男人沒有命根子還是男人嗎?唐家可只有這麽一根獨苗,沒了命根子,可不是什麽小事情。

不過,也是他自個兒自找的,居然敢在他相府行此齷蹉之事,怪不得相府下人如此行事,就是說破了天,理虧的也是唐家。

倒是怎麽對知琴下手,那可是清水房裏的大丫頭,這就有些麻煩了。

隨之眉頭蹙了起來,對著走來的李秋華瞪了一眼:“果真是你的好娘家,這手都伸到清水的房裏來了。”

隨即伸手揉了揉疼痛的眉頭,冷著一張臉,越想越覺得,這是大麻煩,唐家就這麽一根獨苗,沒了命根還不得絕後,只怕要鬧起來。

可是鬧起來,知琴這丫頭是清水身邊的,知道的人,會說唐若昕道德敗壞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是知琴那丫頭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,生了不軌的心思,只怕到時候,會牽累到水兒的名聲。

再加上,前兩日,任清鳳在妄心閣的那麽一番話,容不得人不多想,到時候,只怕清水這孩子的名聲就真沒了,更別說什麽前程而言了。

這事情可不能鬧大!

任碧水這般一想,頓時也領著任管家往客房裏去,腳下亦是生風,生怕去遲了一時半刻。

大夫人李秋華也被任管家的話驚呆了:若昕那孩子看上了知琴?還在後花園裏強了知琴?二小姐和夏荷正巧路過?

李秋華心中一動,眼中頓時閃過冰霜之色,看來定然又是和任清鳳這個小賤人有關?

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?

這……這……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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